,但她不能,她不能将主人这两年来为她所做的牺牲,就这么在一时泄愤的情况下撕个粉碎。
不,她不能怪主人,主人做牛郎也是为了她好,她一点都不能怪他,她该怪的人应该是自己,只是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其他人低声下气?她看得好不忍。
过了好半晌的时间,绿苗缓缓地拖著脚步走到茶几,将揉绉的证书摊平放在桌上,收拾桌上的咖啡杯,而后像个影子般静静地进了她的房门,如失了魂般躺在她的床上。茫然的眼神直愣愣地瞪著天花板,直到视线模糊,她伸出手臂掩住眼,心中酸楚的感觉终于在眼眶溃堤,热烫地划过她的颊。
今天,是她的毕业典礼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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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苗,泡一杯咖啡来,我头疼死了。”黑翔冀揉著太阳穴,浓眉不舒服地直皱著,跷上茶几的双脚大刺刺地压在她的毕业证书上,仿佛连注意都没注意过。
绿苗淡淡地扫过她的毕业证书一眼,在心中已经确定主人若不经她提醒,根本不会注意到一连在茶几上摆了好几天的证书,她抿嘴微点了点头,转进厨房去煮主人要的咖啡。
这几天来,她的心中有股异常不平的气愤,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发泄那种愤怒去调释自己的心情。绿苗忿忿地将热烫的咖啡倒入杯中,俐落地将咖啡端到黑翔冀的面前,而后又静静地在一旁杵著。
黑翔冀懒懒地端起杯子,如往常般轻饮了一口,而后蹙了眉头,像是突然发觉不太对劲,他一双奶带著宿醉的犀眼眸瞅著她“小苗,你放暑假?”他这才想起现在是大白天,怎么小苗还待在家里?
“呃。”绿苗简直有点哭笑不得,原来主人还是忘了她毕业的事,难道毕业证书摆在桌上好几天,主人连瞧都懒得瞧一眼吗?“我…毕业了。”
“毕业?”黑翔冀的口吻颇主讶异,随意的眼神突然转为清醒,他瞅著绿苗及腰际的秀发,恍若不能置信在转眼之间,他就这么晨昏颠倒地过了两年。他摩了摩下鄂一夜未理的须根,自言自语地问道:“时间过得真的这么快?”
绿苗不知该怎么回答,但她仅是浅浅地笑了笑,也许主人觉得这两年的时间过得很快,她倒是觉得度日如年呢,离开黑家和主人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,她在学校时天天只能想着赶快毕业,帮主人分担生活开销的担子。
黑翔冀盯著绿苗的脸孔,眉头又蹙起来“既然你毕业了,那就表示距离大学生联考的日子也近了,怎么没见你在看书?”
联考?她想都没想过。绿苗摇了摇头“我没打算参加考试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他的眉间不仅蹙得更深,语气也隐约透露出不高兴的意味。“怕考不上,还是怕我又付不起你的学费?”
“不、不是的。”绿苗紧张得又口吃起来,长发在飞扬的时候纠缠成一团“我、我、我想工作,不、不想念了。”
“你的成绩有那么差吗?”过去两年来,他从来没过问过她的课业,也许他的小影子天生头脑简单,说不定连书都念不好。黑翔冀斜侧著头睨著绿苗,一双眼总算从茶几上放下来,连带也瞧见她摆了好几天的毕业证书,他信手拿起后瞄了一下“小苗,为什么想工作?”